華菲德: 聖經與進化論相容
1873年，在進入普林斯頓神學院作神學生以前，年輕的本傑明•布雷肯里奇•華菲德（Benjamin Breckinridge Warfield） （1851-1921）得到了在肯塔基州列克星敦市《農場主之家》牲畜欄目的編輯職位。1 由於他曾在自家農場裏幫助父親培育過短角牛，擁有大量經驗，所以很勝任這個職位。2 重要的是，華菲德對牲畜的照料使他對物種間的區別有詳盡的知識，這一切都對他如何看待進化論提供了幫助。
後來在1887至1921年間，華菲德在普林斯頓神學院任爭辯與教學神學教授。因此，當1859年出版的《物種起源》使查理斯•達爾文 的進化觀念見諸公眾，並在接下來的幾十年裏逐漸影響人們對人類起源、創造和基督教等的看法時，正是華菲德活躍的時期。達爾文極大地影響了一批自由派神學家。比如在1900年，德國學者奧托•弗萊德爾（Otto Pfleiderer）就爭辯說，達爾文主義 讓超自然創造的教義站不住腳。3 與此相對，保守派的新教徒諸如查理斯•賀智（Charles Hodge） 和赫爾曼•巴文克（Herman Bavinck）則堅定地反對達爾文的觀點。
從許多方面來說，華菲德一生的工作主要就是與自由派神學對陣，無論他們在什麼方面發出挑戰。面對那些認為《聖經》不過是一本人類著作集合的自由派神學家，他以極大的深度和細節來論說經典的聖經無誤教義。4 面對自由派學者不承認神跡的理性主義，他大力倡導基督教的超自然性。5 因此，他也向來不認同以自然主義為基礎的達爾文主義，因為它否認上帝創造宇宙。然而，華菲德一生都教導說，一個修改版的進化論是人類起源的最好解釋。6
華菲德在其職業生涯的大部分時間裏，都列出上帝與自然界互動的三種方式：7
1. 從無生有的創造：8 上帝最初創造出物質，並以之形成宇宙的工作。
2. 進化：在神聖護理的引導下，不同物種的發展：上帝在自然界裏、並與自然界一起作工，而非越過自然過程；這些過程正是如達爾文那樣的自然主義者所觀察到的。
3. 間接創造：9 上帝在已有的物質上實施直接干預，“造出一些新事物，而這些新事物不可能靠已有物質本身潛在的力量或能源產生。”10
在基督教創造和護理的教義框架下，華菲德給了進化論一些空間。不過，他用“間接創造”的概念來維護上帝可以直接或超自然介入世界這一真理，特別是在施行神跡、道成肉身，以及亞當夏娃的創造這些事情上。因此，華菲德完全反對那些簡單爭辯說，自然主義進化論能完全解釋生物起源的人。
相信《聖經》的基督徒或許對華菲德的進化觀念持不同看法。不過，這位正統信仰的捍衛者能設想出在護理中使用進化的方法產生物種，這一事實本身就足以警告信徒們：不要輕易對那些認為聖經可以和某種形式的進化論相容的弟兄姊妹嗤之以鼻。11 最基本的教義在於，上帝是所有被造物的源頭，無論祂用什麼方式創造出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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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 Noll and David N. Livingstone著,《簡介：B.B.華菲德-保守派進化論者》，收錄於B. B. Warfield著,《進化、科學與經文：選文刊登》，(Grand Rapids: Baker Book House, 2000): 第13-44, 27-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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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field, Sr. 就此主題還出過書: William Warfield著，《養牛理論與實踐》 (Chicago: J. H. Sander, 18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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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菲德回應弗萊德，見B. B. 華菲德著，《創造、進化與間接創造》，收錄于《進化、科學與經文：選文刊登》，第197-2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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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B. B. 華菲德著，《啟示與默示》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27; reprint Grand Rapids: Baker Book House, 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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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1896年9月秋季學期剛開始，他向普林斯頓神學院的全體師生發表了一篇名為“基督教超自然主義”的演講。在演講中，他譴責了那些以不相信神跡為出發點的自由派神學家。這篇演講後來被收集在他的《神學研究》(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32)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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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ll and Livingstone著，第13-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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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於1901年發表在《聖經的學生》的文章最詳盡地描述了這一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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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拉丁語Creatio ex nihi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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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
B. B. 華菲德著，《創造、進化與間接創造》，收在《進化、科學與經文：選文刊登》，第197-2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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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
Noll and Livingstone著, 第4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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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
也見《關鍵時刻雜誌》文章, 《一個理智的基督徒必須是神導進化論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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