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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征

世貿中心廢墟的煙塵還未消散,自由主義的代表人物暨多產作家蘇珊•桑塔格(Susan Sontag)便寫道:“要怎樣才肯承認,這次‘文明社會’或‘自由’或‘人類’或‘自由世界’所遭受的攻擊,不是‘懦弱’的行為……而是由美國特定的聯盟和作為所帶來的後果?”這些話很快就被刊登出來1 促使專欄作家安德魯•沙利文(Andrew Sullivan)設立了一項“桑塔格獎”(Sontag Award),頒給那些“在反恐戰爭中作膚淺道德評論”的傑出榜樣2

桑塔格和她的夥伴如此損耗美國的宗教、道德資產,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新標準》雜誌(New Criterion)編輯兼倫敦《旁觀者》(Spectator)的文藝評論家羅傑•金博爾(Roger Kimball),把桑塔格筆下的美國比喻為菲尼亞斯•蓋奇(Phineas P . Gage)。菲尼亞斯•蓋奇的大腦在1848年的一場鑽鑿工程中意外受傷3 神奇的是,他的“智力並沒有受到損害,但是……他的‘道德中樞’卻損壞了”。事故發生前,蓋奇“一直是個聰明、有社會責任感、勤勞的人……然而,打夯杆刺穿他的大腦幾個星期後,他開始說粗俗下流的語言,誆騙朋友,而且再也沒有人相信他的承諾會兌現。4

據金博爾的說法,西方道德的瓦解自1960年代就開始。雖然當時的學生激進分子夢想立時展開一場革命,但他們首先還是得完成“現行體制下的長征5 。赫伯特•馬爾庫塞(Herbert Marcuse)形容,這是“一邊在現有的體制下工作,一邊反對這些體制6 。他們不用“正面對峙,而是旁敲側擊地滲入……7 。如果想知道他們已取得什麼樣的成功:

你只需要瞧瞧學校或大學的課程安排,或看看附近的博物館,聽聽所謂的“公共”廣播電臺現在宣傳什麼:的確如此,你只需要在你工作的地方、你的教會(如果你還去教會的話),或你的家裏,你就可以看見反主流文化的長征所造成的破壞痕跡8

金博爾追溯這種“反律法享樂主義”的根源,上自盧梭 ,下至“垮掉的一代”、曼哈頓文人,以及常春藤聯盟。其中最負盛名的是:

1. 艾倫•金斯堡(Allen Ginsberg),他的詩《嚎叫》(Howl)頌揚毒品、瘋狂和性濫交9

2. 傑克•凱魯亞克(Jack Kerouac),他的作品《在路上》(On the Road)將沒頭沒腦的寫作表現為一種“自發性的散文體”10

3. 威廉・巴勒斯(William Burroughs),在《裸體午餐》(Naked Lunch)中表示,“我狂熱反對基督教”11

4. 諾曼•梅勒(Norman Mailer),他的“不成熟、猛男的激進主義”推進了“道德虛無主義”12

5. 蘇珊•桑塔格,她讚揚了“色情想像力”的“超凡卓越”13

6. 康乃爾大學校長詹姆斯•珀金斯(James Perkins),縱容並屈從於校園內的激進分子14

7. 耶魯大學的牧師威廉•斯隆•科芬(William Sloane Coffin),他使“這些運動在表面上加添了宗教的莊嚴性”15

8. 精神分析醫生威廉•賴希(Willhelm Reich),他宣揚,不受拘束的性交是解決所有問題的答案16

9. 保羅‧古德曼(Paul Goodman),他在《荒謬地成長》(Growing Up Absurd)這部作品中,嘲弄了傳統的道德體制17

10. 諾爾曼•布朗(Norman O. Brown),他在《愛之體》(Love’s Body)這部作品中,抨擊了對性的“抑制”18

11. 赫伯特•馬爾庫塞,他渴望“資本主義超級大國隕落的那一天”19

12. 查理斯•賴希(Charles Reich),他寫的《綠化美國》(The Greening of America)對理性是一種攻擊20

13. 哈佛大學蒂莫西•利理(Timothy Leary),他最臭名遠播的建議是:“興奮起來,表達出來,輕鬆甩開”21

14. 黑豹黨(Black Panther)的埃爾德里奇•克利弗(Eldridge Cleaver),他在《獄中人》(Soul on Ice)中稱強姦是一種“起義的行為”22

這些都是歷史嗎?不,這些都是西方文化精英必讀的作品以及被普遍接受的智慧。這段長征正如火如荼地展開,除非教會願意打這場持久的文化戰役,不然敵人就會不戰而勝。

注:
1

蘇珊•桑塔格《談談城市》(Talk About Town),The New Yorker,2001年9月24日,32頁。

2

安德魯•沙利文《桑塔格獎》(Sontag Award)www.andrewsullivan.com Website, http://www.andrewsullivan.com/info.php?artnum=00awards。

3

羅傑•金博爾《長征:1960年代的文化大革命如何改變美國》(The Long March: How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of the 1960s Changed America)San Francisco: Encounter Books, 2000年,3-4頁。

4

桑德拉•布萊克斯利《從前的一場意外證明了大腦有一處道德中樞》(Sandra Blakeslee, “Old Accident Points to Brain’s Moral Center”)The New York Times, 1994年5月24日,C1, C14版,引自同上,4頁。

5

這句話取自義大利馬克思主義哲學家安東尼奧•葛蘭西(Antonio Gramsci)以及毛澤東,並受到德國新左派人士魯迪•多茨克(Rudi Dutschke)的推廣。見同上,14-15頁。

6

同上,15頁。

7

同上。

8

同上。

9

同上,51頁。

10

同上,49頁。凱魯亞克的文學宣言可見於《自發散文體的要素》(1953,“The Essentials of Spontaneous Prose”),文中提出:“不用停下來細想措辭,只要像小孩聚集糞便一樣堆砌起來,直到滿意為止……”

11

同上,56頁。

12

同上,62,77頁。

13

同上,89-91頁。

14

同上,112-118頁。

15

同上,133頁。

16

同上,152-157頁。

17

同上,157-161頁。

18

同上,162-166頁。

19

同上,166-172頁。

20

同上,176-191頁。

21

同上,197-204頁。

22

同上,218-21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