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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师不愿谈论公众议题的原因(下)1

美因茨大学(University of Mainz)教授曼弗雷德•梓巴达(Manfred Siebald)说得好,美国政治家老是以“神保佑美国”来结束他们的发言,使欧洲某些评论家百思不解2 因为这些评论家听说,《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规定教会和国家分离,因此就以为,这项规定意味着不得在美国的公开场合谈论神,就像后基督教欧洲的许多地方一样。世俗主义者对此感到困惑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许多牧师似乎也被同样的错误所误导。他们仿佛也认为,拥有信仰的人都应该对政治只字不提。以下是他们保持沉默的几个原因:

1.快乐市场:对于那些耽于享乐的人来说,先知的讲道是令人厌烦的。所以,牧师不愿教导信徒必须为公共事业付出劳苦和牺牲,以免使他的听众不高兴。大卫•卫尔斯(David Wells)的悲叹一点不假:“这个时代的治疗师——精神治疗师和广告商——已深远地影响了教会生活。3

2.极端爱国主义(或沙文主义)的作祟:有一种不恰当的讲道,把人的国和神的国混为一谈,致使会众不是因基督的十字架,而是因一面国旗而聚集。对这种世俗做法,有些牧师竟矫枉过正,在发言中拒绝肯定崇高的、以神为中心的国家事业。

3.害怕分裂:如果有人致力于教牧事工,又致力于教会的合一,这并非很罕见的事。但我们千万要记得,神的道若正确地应用于文化方面,往往会造成某种程度上的分歧,而这正是牧师所害怕的一点。所以,不少牧师皆不传讲神的全部计划(因为这计划涉及公众议题),而大多专注谈论个人的灵性成长、讨人喜欢的礼拜、关系的建立等一类不太可能会冒犯会众的课题。

4.没有做足功课:即便是决心要投身公众事务的牧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他们多年以来都在研读神学和教会历史,相对来说,没花多少时间好好思考,怎样才能有智慧地把圣经不仅应用于个人层面,也应用于社会层面。这个难点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伟大的布道家司布真 要劝勉年轻的学生,一手拿着圣经,一手拿着报纸,为事工做准备4

5.身陷党派的危险:在政治上大权在握,是十分诱人的事,教会就有可能为了获得这种权力而昏头转向。基督徒热切地与那些能够推动有益的公共政策的人建立关系,致使自己受他人和社会动向的牵制。结果,牧师先知式的发言,由于为求实际而得事事妥协,就变成了低声下气。真理在政党操纵的漩涡之中也再无一席之地。此外,不管某个政党的纲领或某位当选的官员多么令人钦佩,教会也绝不应该把这些视为国家最大的希望。不像基督和基督的道,他们这些人难免都会犯错。因此,每一次投身公共事务,都必须持着一颗属神的慎重之心。然而,慎重也可能会变成固步自封,这就和妥协一样危险了。如果伪善取代了成圣,那么信徒就会听任那些眼中没有神的人所摆布。

的确,牧师谈论公众议题会有风险,但神什么时候呼召人躲避风险?此外,承担风险并不表示不顾危险。正像所罗门向神寻求智慧一样,牧者面对时下棘手的社会政治议题时,也可以祈求神帮助自己慎重行事,而主必乐意垂听这样的祷告。

注:
1

亦见《关键时刻杂志》,《牧师不愿谈论公众议题的原因(上)》

2

曼弗雷德•梓巴达《为何21世纪的欧洲评论家难以理解美国政治和宗教之间的关系》(“Why It Is Difficult for European Observers to Underst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merican Politics and Religion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载于Religion and American Politics: From the Colonial Period to the Present, 2nd ed., eds. Mark A. Noll and Luke E. Harlow,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2007年,388页。

3

大卫•卫尔斯《失丧的美德:为何教会必须寻回它的道德异像》(Losing Our Virtue: Why the Church Must Recover Its Moral Vision),Grand Rapids: Eerdmans, 1998年,197页。

4

司布真在指导他的学生怎么准备讲章例证时,提出了这一点。司布真把文化应用于教会之中,但更重要的是,他也把教会应用于文化之中。见司布真《课堂讲稿》(Lectures to My Students)Grand Rapids: Zondervan, 1979年,39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