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无帐可算

在现代世界，做一名会计师并不完全是一种最引人注目的职业。会计师通常就是默默地从事他们的工作，并且一般来说也不会引起许多关注。但是当安然公司（Enron Corporation） 于2002年12月2日申请破产时，争议和令人尴尬的曝光也围绕着该公司的审计公司安达信（Arthur Andersen）——五家大型会计事务所之一。调查员很快就发现，安达信是欺诈行为的同谋，而最终该公司也因它同安然之间可疑的合作关系而关门。

安达信在与安然的交易中，允许未经清理的利害关系不断发展。该公司有财政法规（审计等）以及政策和交易建议（咨询）。但是，在华尔街，安然公司的臭名就是向那些为它提供金融服务的单位支付极其慷慨的费用。比如，在2000年，安达信因向安然提供审计服务而赚取了2500万美元，并进一步因商业咨询而赚取了2700万美元。

换句话说，安然是一个安达信倾向于认为表现得很好的客户。这种关系最终腐化了安达信合伙人和公司里那些负责安然公司账目的会计师们。安达信很便利地放过了安然公司许多不规范的行为——而这些行为最终导致公司垮台。

首先，为了非法抬高安然公司的利润，他们允许安然公司掩盖其在资产负债表之外的账户中的投资损失。

其次，他们允许发展一项名为“市场决定期货价格”的令人匪夷所思的会计制度，也就是允许安然公司把预计从未来合同中可以赚取的利润也算入年度决算当中。这样一来，比如说，1990年安然公司与纽约电力管理局（New York Power Authority）订立了合同，在23年间提供3300万立方英尺的天然气。这项合同价值13亿美元。根据传统的会计规则，安然可以将那笔收入的23分之1计入1990年的账本中。可是，按照这种腐败的会计制度，这笔收入的大部分被计入了1990年底仅仅一个季度的收入当中。这种做法造成表面上约10亿美元的巨大现金收入；而事实却完全不同。安达信允许安然制造了一种海市蜃楼，一个在事实上根本不存在的成功公司。¹

“说到贪婪，”塞涅卡曾经写道，“人人都不知足。”对于不义之财的渴望拥有使人腐化的能力。倘若商业活动没有一个诚实的道德基础，对于对社会负责任的经济来讲，资本主义是一种空洞的手段。虽然因着安达信丑闻，各地商学院都在竞相制定关于道德管理方面的课程，可是人们不禁想知道，这些世俗院校究竟可以提供哪些真正客观的价值。切断基督教——西方世界由此发展其道德伦理——这个源头，不会有什么希望。

好在像安达信丑闻这样的灾难把人们带回到关于如何避免这类事件再次发生的讨论上。为什么？因为贪婪最终对商业是有害的。正如迈克尔•诺瓦克（Michael Novak） 所说，在资本主义体制中，“当贪婪和自私出现时，便要付出代价。”这种堕落的代价或许会把认真探究的人带回到一种正直而公平的经济体制的源头：亚伯拉罕、以撒、雅各和耶稣基督的神。

注：